那一天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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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要从一个梦开始。
当我跑到考场时,语文已经开考十分钟了,一坐下看着古诗词默写脑子一蒙就开始哭,当时就吓醒了,醒得比早上五点半的闹钟还要早。
躺床上下意识摸了一把脸,还好,没哭,就是心脏跳得挺欢,一下子起不来,只有脑子能动,不禁沉思起来。所谓"格物致知",我已经格了世间万物,便难得洒脱,自封"向前看的积极分子"。
一个破梦怎么能改变我一天的好心情,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出门儿晨跑去。
这次我决定换一个地儿跑。之前沿着大道的非机动车道朝江边一路蠕动,刚开始觉得潇洒自如,但昨日突然觉得与一旁的车水马龙格格不入,那阵抑郁的心情与那天下午兴冲冲跑去银行却被告知要四十八小时核酸时那个保安一脸震惊加看白痴的神态带来的无地自容相串联,贯穿一天。
一抬头,正好走到了小区的广场上。不过说是广场,东边栽上了树,只留下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无妨,开润。正当我快活的跑两步一转向挥汗如雨时来了两个打羽毛球的小朋友。她们在中间,我绕着她们一圈圈地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直在笑,倒是想起了王小波笔下的陈清扬对"破鞋"的态度。也许把她放在"自我存在与他人口吻"的母题中不太合适,但名人的东西总不会错的。她们走了,笑得厉害,还回头看了我几眼。我还在绕圈,因为一圈太短了。因为要拐两百来个弯,我一直担心脚腕会崴。
万幸,到结束时脚也没崴,就是脖子扭到了,生疼。
回到家拿起水杯,落菊花茉莉二三,开水冲刷后合盖,我接一个箭步冲向厕所,整理一番神清气爽地揉着脖子出来正打算小抿一口,撞见我娘往杯子里撒盐,心里暗嚷"可笑可笑",嘴上大叫一声"不好",水杯一拿,扬长而去。
上午做的核酸下午就出了,有点东西。走到银行门口,我努力做出成熟稳重的气质。这种气质维持到我被告知未成年人不能在银行预留手机号。从进门到出门,整整一百八十秒。下台阶时我不小心踩空了,便听见了脖子抗议的声音。
我的头实在是没法扭回来了。我对百度嗤之以鼻,又不想贴狗皮膏药,大腿一拍,便趁着太阳公公下班把我弟拉下楼打羽毛球。运动也许能交互出医学奇迹。
我们往那个广场走去。对,就是早上那个。刚一出拐角,我的旁光瞄到一张蓝底的照片,下面浮着几行黑黑的线,应该是字。我没戴眼镜,觉得眼镜掉地上大地会疼的。作为资深冲浪板,我马上断定这是通缉令,脱口而出"A级通缉令可是有至少五万赏金",一把拽着一脸疑惑的我弟冲过去。那是负责街道管理人员的照片。我不想知道身后几个大叔憋笑的原因,只觉得他们丑陋。
广场上人烟稀少,但我弟似乎被吓到了,一直在笑,身子暂时起不来。幸亏我刚才的逃跑进一步恶化了病情,能让我们俩缓一缓,可谓一箭双雕。激战正酣,一哥们儿冲进来一言不发就开始绕着我们跑。不一会儿我弟就憋不住笑出声来。我只叫他赶紧发球。我侧着身子,把一球球杀在地上。
关上家中城门便觉疲惫,尤口舌干燥,操起水杯正欲大干一场,竟不自觉走到厨房,打上一勺盐啪的盖了下去。可能是太口渴了,亦或是脖子太疼了,没尝出什么区别。
"如果世界以痛吻你,你扇他巴掌啊",我以为此句颇为刺激。
但如果世界扇了你一巴掌,要记得自己赶紧补上另一巴掌。
一来,毕达哥拉斯说过对称才美嘛,名人的东西总没错。
再说了,要是第一个巴掌把脖子打坏转不回来,可就没法向前看了。
敬畏。
我爱这个魔幻的世界。